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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看完了程焱送给自己的礼品，把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放在一旁，转向杨九郎的袋子，“我看你都有什么。”

“看呗，”杨九郎已经习惯了他翻自己的东西，反正这礼物也是程焱看他面子才给的，哪怕他都要自己也不会

吝啬，由着他查看，还不忘打听，“有什么不一样的啊，程总还藏着掖着的。”

张云雷没搭理他，把他袋子里的盒子都挨个打开，果然，除了最后那块腕表不同，其他的都是同系列不同颜色的饰品，杨九郎的袋子里还有两套美妆产品，显然是特意送给他妻子的。

该说不说，在送礼这种人情世故上头，程焱可谓是做的涓滴不漏。

“一样的都是饰品，基本都是同系列的，不同的就是腕表，你那还给嫂子准备了两套美妆呢，”张云雷感慨程焱的大方细心，只是看着腕表多少有点负担，看向他，“他给咱俩的腕表不一样，我这个好像挺贵的。”

趁着红灯，杨九郎看向他手里的表，顿时瞪大了眼睛，“我靠，程总真是大手笔啊，这表可不便宜。”

“是吧，”张云雷有点烦躁，知道他有钱，送礼上头自己还不了一点，他这不是故意的吗，实在是让人发愁，“这过完年我怎么还人情啊，烦死了。”

杨九郎能理解他的想法，哪怕他现在对程焱确实有好感，毕竟也没在一起，礼尚往来的状态下，还礼确实很麻烦，安慰道，“你别这么急躁，还礼的事儿我帮你想，到时候从我那拿两套设计款的衣服，你再准备点比较特别的礼品，好歹是个意思，不过话说回来，你对他怎么想的啊，要没意思就赶紧解释清楚，拖来拖去的反而让人家误会。”

有他的帮助，张云雷觉得心里踏实多了，给别人怎么都好说，可程焱到底是不同的，难免会多想一层关系，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揉了揉脸颊靠在椅背上，“我也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啊，喜欢啊还是讨厌啊，有没有想继续接触的感觉，这总得知道吧，你又不是块木头，对人家有没有兴趣还能不知道？”以杨九郎对他的了解，这就是有门儿，只不过因为他顾虑太多，所以才一问三不知。

“他……”张云雷感情上的事情不愿与别人分享，唯独九郎是个例外，对自己而言，他是人生里不可或缺的好兄弟，也是了解自己明白自己的好朋友，踌躇了半晌，不知道该怎么说明心里的感受，“他挺好的，我就是觉得，他会不会是在玩儿我，毕竟人家那么有钱，想要什么样的对象没有啊，就算找个男的，他公司有个特好看的小艺人，又年轻又漂亮还乖巧，他前女友是演员，御姐一个，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我再怎么也比不上人家吧？”

杨九郎就知道他会别扭在这方面，自己这个搭档，外人瞧着自信满满，从小学艺，半路回归，相声歌手都做的风生水起的，其实只有自家兄弟才懂他的性格，内里敏感又自卑，太过在意外界的议论与眼光，总想做到完美无瑕，但世上又怎么会有完美的存在呢？

所以即便程焱是真心实意的，恐怕他也会在各种纠结中错过自己的真爱，没有旁人的鼓励和劝说，怕是迈不开最重要的第一步。

“那你打听过没，程总人品怎么样？有没有这方面的前科，跟他那艺人有瓜葛不，那前女友，断的干不干净啊？”杨九郎不怎么关注娱乐八卦，虽然知道程焱，但他的花边新闻基本都没怎么听过，既然要给他出主意，那必须先确保对方的人品才能进行下一步，真是个花花公子，边儿都不要挨过来才对！

张云雷对他是有问必答，边想边说道，“小瑞说他在圈内口碑不错，咱俩不也问过他那个女艺人了吗，应该是挺好的，前女友……好像没听他说有什么来往，上回那个绯闻，他还特意跟我解释过，我也问过他是不是想包养我，他说没想过。”

“……这你都直接问了？”杨九郎不知道该说他是直白还是缺心眼，哪有人问的这么直接的，就算有心肯定也说没有啊！

“不然这么拖拖拉拉的多烦啊，问就问了，他真有这意思我也拒绝了，大不了恼羞成怒，他还能直接封杀我啊？”张云雷不乐意玩那么多心眼，横竖自己就是个新人歌手，哪怕程焱真想用阴招对付自己，大不了就多努力，怎么都能唱下去的。

杨九郎知道他的性子，这么问也附和他的性格，有时候直接点反而是好事，对他竖起大拇指，“你牛，要这么说，他还真挺不错的，起码身边干干净净的，至于双方背景，那没办法，人家就是命好，投生的富二代，咱也不差啊，你又不是巴结他要什么资源，清者自清，他要介意背景家世，那他纯有毛病，明知道有差距上赶着碰瓷儿呢？要我说，你要对他真有兴趣，你再考察考察呗，他能坚持个两三年，那真是真爱了。”

“……就你聪明，”张云雷听到他这番言论也是无语了，不但想吊着人家还要吊个两三年，什么人呐！

……不过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打算就是了。

毕竟他们两个无论是身份背景还是性别，差距都非常大，贸然接受了对方，只怕将来会更痛苦，仔细一点也不是没道理的。

话都说的差不多，杨九郎看他紧皱的眉头放松不少，故意逗他，“哎，你怎么看上程总的，我猜是颜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