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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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死是不可能的，西弗勒斯虽然是个初学者，但是意外的对熬制魔药非常有天赋。这剂魔力药剂灌下去后艾萨整个人感觉都好起来了，全身魔力回路被压榨带来的痛感消失不见，暖洋洋的只想往床上躺。

“我觉得……”他砸吧了一下嘴，魔药的味道确实很难喝，有股说不出来的土腥味，但效果显著，卖相也十分好看，“我觉得吧，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未来的职业？”

“你想说什么？”

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的西弗勒斯连头都没抬，他决定继续向后学习魔咒，一些课本里标注出来的、杀伤力非常强大的咒语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果能够熟练掌握这些，大概也就不必再害怕那个男人的拳打脚踢。

艾萨想的明显和他不在一条线上：“你为什么不考虑开一家药剂店呢？我可以把一楼的半个铺面让给你，把爱好变成职业有什么不好？还可以支撑将来的学业消费。怎么样？”

西弗勒斯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摊开放在桌子上，双手成在身前低下头抿嘴：“然后，谁会来买七岁孩子做的魔药？”

拜托你实际一点好不好！

“那么找人代卖？你知道成年巫师都聚集在哪里？或许……有能让人看上去像个成年人的魔药，你觉得呢？”

两个少年互相对视了一会儿……魔药笔记被压在咒语书上再次翻开，一阵纸张摩擦声后艾萨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神奇！居然还真有让人看上去长大了的增龄剂。”

“可惜材料不齐。”

西弗勒斯当头泼了他一盆冷水，他指着笔记上的材料配方道：“这几样都没有存货，暂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弄。”

艾萨挠挠头发苦恼的问西弗勒斯：“斯内普夫人也不知道吗？”

黑发少年低着头把眼睛藏在垂下来的头发后面：“……不知道。”

他在说谎，母亲肯定知道这方面的消息，但他已经不敢再去问。

“emmmm，好吧，这个先放放，我们先来看咒语，怎么样？”

艾萨把魔药笔记合起来放回书架，桌子上现在放着的还是之前西弗勒斯摊开的那一本银青色硬皮笔记本：“让我看看，似乎这是用于争斗的咒语……火烤热辣辣？门牙赛大棒？塔朗泰拉舞？咧嘴呼啦啦？”

“额……西弗勒斯，如果，我是说如果，假设咱们两个打起来，你好意思念出这样的咒语吗？”

艾萨只是想想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集体起立，尴尬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些咒语也太猎奇了，真的有效果吗？他在大脑里模拟了一下，满满全是自己或是西弗勒斯长出大门牙一边跳着踢踏舞一边放声大笑的奇葩景象……也许这个魔咒的目的是为了让受害者面对自己的黑历史产生足够的心理阴影以至于生无可恋自我了断？

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没想到母亲的笔记里会出现如此……如此不靠谱的记录。别说打架的时候大喝出来，就是正常念诵也觉得一股无厘头的气息凭空出现，魔法界还能不能好了？！我宁可撸起袖子上拳头捶啊！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看了一会儿，艾萨动迅速的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个本子出来：“我看看有没有其他选择……噢！高等变形术，看上去非常诱人，你觉得呢？”

总比什么门牙之类的要高大上许多。

事实上，这个笔记记录的是一条名为“阿尼马吉变身术”的要点以及用原理，笔记的主人写明该魔咒不是所有人都能正确掌握，但并不影响她对这个变形体系的分析与研究——虽然方向有点奇怪。记录笔记的人非常天才的提出了一个很有创意的想法，那就是人类是否能够使用阿尼马吉变身术变成稀有魔药材料的提供者……不得不说，这个点子很诱人。大量魔药需要的只是类似于毛发、脚爪、指甲、胡须、唾液之类无足轻重的东西，完全可以当做日常保持自身整洁时抛弃掉的废弃物。

经济并不堪忧但好奇心非常重的精灵顿时就移不开眼睛了。要知道，成为大德鲁伊可曾经是他的童年梦想，然而来自人类的血统决定了他这辈子同这种伟大职业都不会有什么直接关联，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小艾萨还曾经躲进森林深处大哭过一场呢。

“酷！人类也能够拥有动物形态吗？”

他快速翻页寻找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最后发现所谓的阿尼马吉变身术只是建立在心灵投影基础上的高等但普通变形术。一个人能且只能选择一种形象，并不是精灵与万物沟通心灵后的任意变化。

虽然不能弥补他的遗憾，但总算聊胜于无。

西弗勒斯单手撑在他身旁一起翻看这本笔记，看到后面忍不住抬手敲了一下眼前晃悠的铂金色小脑袋：“麻烦你轻启一下尊目看看这个咒语所需要的条件！”

他抽起这本笔记挥挥后面大概有二十多页的注意事项。

“如果你要是因为鲁莽和疏忽变成什么奇珍异兽我绝对不会想办法救你，绝对！”

他斩钉截铁的把笔记“砰”一声合上，用力塞回书架：“别让我再看见你去翻动它！”

说完咳了咳，语气稍稍和缓了一些：“至少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