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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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几句话打发走了神色不安的恪敬夫人，对着季昭笑道：“简淑妃今日真是让本宫受宠若惊呢。”

季昭不卑不吭道：“娘娘贵为皇后，有什么受不起呢？”

下意识就抬手抚摸颈上的红麝香串。这东西她已找林朔看了，果如皇后所说，避孕但不至太伤身。然而这项链也的确珍贵，林朔查了好些书才真正确定下来，继而告诉她，假若不是专门在此物上留心，寻常太医也是看不出来的。

皇后笑容愈发亲切：“皇上和本宫称赞过，简淑妃聪慧果决，很有昔日华妃之风，但又不失仁厚，本宫倒是很想知道，简淑妃的意思？”

季昭恭谨道：“那就要看娘娘出手的用意了。”

皇后满意道:“简淑妃当真聪慧，本宫都忍不住怜爱呢。”

淡淡一笑，“回去吧。”

季昭连忙告退。

午觉醒了，刚想出去走走，小盛子便凑上来说笑，十分大胆殷切。

“娘娘，奴婢方才去领月例，刚好听别宫的人说了一嘴儿，莞贵嫔去了暴室想要看她那个宫人，却被拦了下来。”

言语间颇有些不以为然的得意，“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哪来这么大面子去看皇后娘娘亲自下令关押的宫人？”

季昭不大喜欢太监近身服侍。宫中虽不把太监当人看，但她穿越多年也没拗过自己的想法。平日里只是让几个宫女跟着，因而除袁庆来外的几个内监在她面前都不大得脸，想着法子讨好。

季昭微微一笑：“那么你又是什么身份？怎么敢议论主子？”

她语气极是温和，却吓得小盛子一下子跪了下来：“娘娘恕罪。”

季昭淡淡道：“自己去袁庆来那儿报了错处领罚吧，以后记着。”

小盛子又磕一个头，忙不迭下去了，有些沮丧。

皇帝的笑声却从门口传来了：“季卿在做什么？”

大步走入，身后跟着的是低眉顺眼的小厦子。

季昭忙迎了他进去，亲手奉了茶：“皇上尝尝？您来得突然，也没备下皇上喜欢的茶水，委屈皇上尝尝臣妾喜欢的日铸雪芽吧。”

皇帝挑一挑眉道：“是积年的雨水还是梅花上的雪水？”

季昭嗤笑一声：“不过喝个茶还这么矫情。积年的雨水还是梅花上的雪水，果真喝的出来？”

其实依她看，无论雪水还是雨水，都是水循环之后从天上落下来的。刚收起来时或许因为时节有些差别，雪水冷而雨水清。但放久了，也就那样了。

皇帝笑了笑，就着她的手喝口茶，亲热道：“就拿井水敷衍朕？”

季昭扬声道：“来人，快去把本宫给帝姬做的豌豆黄拿来。”

皇帝无奈道：“好了，朕是有正事要与你说。”

季昭撇一撇嘴：“早说不成？”

命人出去。

宫人们纷纷退下，只留着帝妃二人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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