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协议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在艾玛强大的武力为保障的气氛诡异的会谈上，卡斯迪奥将自己是怎样遇到梅塔特隆这位书记官以及完成那三项仪式的原因。他的在说到这些事的时候因为人类之身的情感影响，他说话时语速变化比寻常的天使更加丰富，充满着愧疚与懊悔。

这也是温彻斯特兄弟和梅根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听卡斯迪奥倾诉这件事的缘由和他在那段时间一直以来的痛苦心理。虽然和卡斯迪奥认识的时间比较久，可是温彻斯特兄弟性格中的粗枝大叶和他们时时刻刻面对生死大劫的紧张神经让他们不可避免地忽略了卡斯迪奥的心灵。梅根和卡斯迪奥认识的时间连他们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她曾经的那些复杂经历让她比常人更加敏感，她听着卡斯迪奥说的那些话，神情越发专注。

“这不是你的错。”

她想这么说，但谈判桌上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所以说，你是被骗了吗？堂堂的卡斯迪奥，荣光的卡斯迪奥，被梅塔特隆的把戏骗了吗？”

与他们这边相比，本就对卡斯迪奥毫无信任可言的那些天使们对于这番说辞则表现出了明显的愤怒，“你觉得这样就可以把这件事的责任抛掉了吗？是你的能量让天堂的门关了起来！”

天使这种生物在某些方面似乎出奇的偏执。

“我从来没有否定过我犯的错。”

卡斯迪奥诚恳地说道，“我只是将真相告诉你们。”

“你指望我只凭这些就相信你没有和梅塔特隆勾结？”

“嘿，他的天使能量已经被夺走了，如果不是因为温彻斯特来得巧，他可能已经被你们先前派来的人解决了。”

梅根忍不住说道，“你见过这种勾结吗？”

“那也许是因为他们又因为某些原因发生了争执。”

攻击者中的首领弗朗斯冷冷地说道。

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知道了真相也无能为力，还不如将卡斯迪奥定在有罪的木桩上名正言顺的泄愤来得痛快。

“是有意的陷害还是过河拆桥，似乎在现在都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了。”

眼见着这场谈判就要因为这种理由谈崩，艾玛咳嗽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无论怎么说，被陷害、被夺走天使能量，从一个动动意念就能飞到这世界任何地方的天使变成一个要和身上满是怪味的人一块挤公交的普通人足够让你们相信卡斯迪奥对那个叫梅塔特隆的家伙的恨意了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弗朗斯的，在她的目光注视下，他不情愿地承认了这一点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远远超过卡斯迪奥和梅塔特隆的再合的可能性。

“天堂比人间要好，相信这是你们双方都知道的事情，退一万步讲，就算有天使留恋人间，不想回家和回不了家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我想你们都希望能找到重回天堂的方法。”

艾玛说道，她停顿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反驳这一点后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一点希望渺茫，可是那是因为你们现在还没有人着手寻找。这个世界上古老又神秘的东西那么多，哪怕是你们，这些天上的使者也有没有踏足过的领域，谁能够保证说这些遗迹里没有留下有用的只言片语呢？”

“然而只言片语解决不了我们的困境。”

弗朗斯不耐烦地说道，他的态度依旧很不好，但关注点已经从卡斯迪奥有没有罪过这件事上被移开了。

“这些年来你们面临的困境够多了，路西法被放出来的时候你们盲目地崇拜米迦勒，将这两个可怜人看成是可悲摆弄的物品，可最后是你们看不起的人类解救了他们自己也解救了你们……对，我最近也抽空看了那位先知的书。”

艾玛撒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谎后继续了自己的论点，“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人能够看到出路，可事实证明出路总是有的。掉到地狱、掉进囚禁路西法的笼子里、掉去了炼狱……他们都能够回来，如果真的有眷顾这种东西的时候温彻斯特定然是拥有着它的，哪怕这种眷顾表现得像是……相爱相杀？”

因为她的话，天使们不禁看向了温彻斯特兄弟，他们探究的目光让两个人有点不自在，不过此时此刻为了卡斯迪奥的利益他们不得不摆出足够的自信和镇定自若，幸好这么多年装扮警务人员的经验让他们的演技炉火纯青了。

“他们有这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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