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银发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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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will

be

green

in

my

mery,

like

it

always

spring.

——

“我有多少时间？”

泽莫问。

“直到你死在追寻的道路上，”黑发的女神道，她隐藏在黑发下的半张脸是白色的骷髅，蛆虫从眼眶内爬出来，她的全身都散发着——如同她的名字所匹配的，死亡的味道，“这就是你有的全部的时间。”

泽莫睁开眼睛，不是因为噩梦，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有雨水落到他的脸上，轻柔而冰冷，像是死亡缓慢的吻。

四周有青草的味道，清新的刺鼻，凉爽的风拂过他的鼻翼，他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浅绿的山坡上，背后便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这里应该是......”他道，脑内隐痛，他知道必定是因为时空穿越的缘故，死亡女神的慈悲并不表现在会因为顾及他身体的感受而将他改造的更加强大。他现在仍然是一个普通人——可以进行时空穿越，找寻自己想要的东西，对应那该死的六个信物有六次复生的机会，但是仍然是个普通人。

“第一个世界。”

他道，看向自己腕上的手环，代表着时间的绿色闪着幽幽的光，这是虚妄之冠的色彩。

他听见了马蹄的声音，隐藏在雨中，于是他站起身环视四周，希望能够找到一个人——至少是人形的生物——或者至少能说英语。

不负他所望，声音来自他身后的树林，不只是一匹马，而是一群，马背上都坐着人，至少他们看起来像是人类。为首的一人有着银色的头发，也许是因为方便而束起，他们的服饰都不像是现代人，虽然至少可以说和地球人类似。也许看见了泽莫，也许没有看见，但是他们似乎没有丝毫让马减速的意图。

他走向那群在马背上的人，他们仿佛没有人看见他，或者只是纯然的忽视了他，马匹行进的迅速。

贵族，泽莫在心里判断道，如果他在一个和地球类似的地方，那么那些人的服饰都昭示了他们的贵族身份。

“嗨！”

泽莫朝他们大声道，但是也许被马蹄的声音给掩盖了。

“嗨！”

泽莫这次用上了更大的力气，他的脑子甚至也开始嗡嗡响了，该死的时空穿越后遗症——

那群人还是没有停下来，其中一个人好像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没有减慢速度。

毫不意外，泽莫想，至少他们在这里说明不远的地方就会有人类的聚居地，他还可以找到那里，然后再为寻找虚妄之冠做打算，谁知道那王冠会在这世界上的哪个角落熠熠生辉。

于是他最后再吼了一声，没有用太多的力气，准备这次再无法让那群骑士听见就自己找到去人类聚居地的路。这对他来说倒不是多么的困难，他遇见过更困难的时刻，在战场的尸堆里自己爬出来找到回家的路——现在他面临的大概也是这样的境况，不过要延长化，复杂化。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为首的银发骑手似乎听到了什么，他拉紧缰绳，□□的白马立即停下了奔跑的步伐，接着银发骑士调转了马头，和他隔着数百米的距离对视。

至少泽莫是这么觉得的，对视，虽然他不确定银发骑士的视力和自己一般敏锐。

和随着他一起慢下马蹄的同伴们交流后，银发骑士驶向泽莫的方向，泽莫也往前走，直到银发骑士勒住缰绳，和他的几个同伴们一起立在他的面前。

那银发骑士看起来异常年轻，十几岁的模样，而他身边的骑士们也都是一副年轻气盛的样子。

泽莫刚想开口，银发骑士旁边的一个小子便道：“农民，你面前是坦格利安家族的雷加.坦格利安，国王的儿子，龙石岛亲王，铁王座的正统继承人——”

“米斯，”银发骑士——或者说坦格利安家族的雷加.坦格利安，国王的儿子，龙石岛亲王，铁王座的正统继承人——打断了身边人的话，他的嗓音意外的温和，还带着少年气，“你叫什么名字？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他问泽莫。

“我的名字是海因里希.泽莫，”泽莫道，“我有两个问题，‘我现在在哪里’以及‘你能告诉我最近的村落在哪里吗？’。”

雷加.坦格利安看起来很惊讶的模样，他和同伴对视，在同伴开口之前，他对泽莫道：“你现在在维斯特洛大陆的君临城郊，我恐怕离你最近的没有村落，只有君临城。”

“多谢，”泽莫顿了顿，“那么殿下，能烦请您告诉我君临城在哪个方向吗？”

“如果你想到达主城的话，恐怕还得走很长一段距离。”

雷加道，“你想和我们同行吗？我可以捎你一段路程。”

“殿下，我恐怕这并不适合。”

不出泽莫的意料，雷加旁边的一个黑发骑士立刻反对道，“我们不能带上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更何况他看起来甚至像是一个从哪里逃出来的犯人。”

泽莫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服饰，他还穿着被死亡女神从地狱里拽出来的时候的那身灰色的囚服，从某方面来说，这位骑士有着出色的洞察力。

“行了，亚瑟，”雷加道，“他能有什么危险？他甚至没带任何武器——农民难道就不是我的子民了吗？我们只需要帮助这可怜人一段罢了。”

我不是农民，泽莫心想，而且也不是你的子民，省省你自己的脑补吧小王子。

“米斯，带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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